风月1(第2/2 页)

此人脸上更有特色的是他下巴上留着的一片胡茬，明明是个偏女性化的尖下巴。

所有脸部特征配合着他的长发与错乱系着纽扣的花衬衫，在他叼着烟去凑向手中打着的火机时，烟雾像制造舞台效果的氮气，一个风流的男老鸨在石越眼中粉墨登场。

此人姓李，名严，递给石越的名片上写着李严经理，公司名一长串，石越从中提炼出了“网络”“科技”“传媒”几个字眼，又看了看眼前这位仁兄。

总公司对这个子公司旗下的色情直播平台一直处于放养状态，这个灰色地带曾经带来过一定的可观盈利，但近两三年来这块领域政策收紧，各种打点出去的成本不断增加，何况万一出了纰漏，必然会连累到石氏明面上红火的产业，老头子还不想晚节不保。石越奉命来全权负责这个问题，是转型还是遣散，他还拿不定主意，今天就是来与这个李经理接触一下，了解基本情况。

虽然两人对这个子公司旗下平台的主营业务都心知肚明，但石越，毕竟是从做大众娱乐的总公司来的人，就是有种莫名的避讳，不想在谈话中扯下那块遮羞布；而李经理，并不怎么珍视经理这能抬高身价的头衔，他只关心他的风月场所，他问总公司想怎么动作，他手里那批肉还怎么卖。

“虽然都是些胸大无脑的小娘们，但也都跟着我几年了，说老实话！看她们跳脱衣舞的都是别人，我一个指头都没碰过，结果也只有我能对她们负责！”李经理越说越激动，抽了一半的烟被他夹在手里乱挥。

石越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人，在还不到几个回合的交谈中，他便有点后悔，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自来，当初至少应该带个秘书的，那他现在也不至于在这个将性交易看作与其他生意别无二致的地方，在这个男老鸨的叫嚷声中，在其他习以为常的食客淡然的表情里，一个人尴尬地干咳着重新带上墨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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